是魔宙的半虚构写作故事
由老金讲述民国「夜行者」的都市传说
大多基于真实历史而进行虚构的日记式写作
从而达到娱乐和长见识的目的
大家好,我是金醉。7月份,我发现了太爷爷金木留下的笔记《夜行记》。
笔记中记录了他在北洋时期做夜行者的离奇故事。我会将故事整理出来,讲给你们。
今天讲的这个案子,发生在年的北京安定门外,不算离奇,但很黑暗。
《夜行记》中对事件的记录。
太爷爷在笔记中说,事情发生后,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写给报纸。虽然那时有朋友听他讲过,但故事的详尽细节,大概只有太爷爷记了下来。
整理完故事,我几天没睡着,抽了一条黄鹤楼,琢磨人究竟是种什么动物。
或许,金木当年查案时,也琢磨过这事儿。
事件名称:连环儿童虐杀记录时间:年1月19日事发地点:北京安定门外
“十一月二十三日,陈小琴,女,八岁。约戌时,安定门外一废弃房屋内,乞丐发现死者,尸体仰卧,头朝向东南方,头颅骨破裂,部分脑髓丢失,身体有多处抓痕……。”
“十一月三十日,王阿城,男,十一岁。下午酉时左右,五道营胡同,路边公共厕所内,尸体坐靠墙角,头颅被破开,脑髓全部丢失……”
这是汪亮带来的案件记录,一共九宗儿童离奇死亡案。
一月五号下午,我窝在羊肉胡同的家中看书,计划把手头的《夫子周行记》读完。这本书是琉璃厂淘来的,记述了子由斩杀妖魔的故事,历史不载。
北京琉璃厂,从清代起,就是卖旧书的集中地。民初的文人最爱这里。
门外突然一阵嚷嚷,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闯进来,是汪亮。
我在日本时,曾到仙台医科学校旁听,认识了汪亮。我们一起解剖过尸体,算是有同割之谊。当时一起玩的还有个朋友,叫周树人,他回国后去了教育部。
汪亮是个富二代,家里宠得很,管得严。回国后,为了逃婚,他跑去做法医,最近被安排在内城左三区。
民初北京城以警区划分,内城左三区是现在安定门内一带,北边的村落是现在的和平里、惠新西街一带。
不等我寒暄,汪亮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本案件记录,说:“金木,这种事你在行,得帮我!”
这位公子哥有点狼狈,脸上胡子拉碴,西装袖口起了毛边,皮鞋鞋底都磨平了。
他说,自己是从城北黄庄过来的。恶心了一路,路边全是被剥光的尸体。
我让他喘喘气,“一时杀不进城,放心吧。”
当时,南方政府和北洋军正打仗,北京街上行人稀少。不少人趁火打劫,做起了土匪。
我问他,没事儿往城外跑什么。
“黄庄附近已经死了十几个小孩,最近都死到安定门了。脑瓜全烂了,被吸了脑髓。”
汪亮说,探长去停尸房,当场就吐了,之后再没露脸。作为警区唯一留过洋的法医,他不得不抗起重任,既当侦探,又干仵作。
“我他妈的哪会破案!”汪亮恨不得把茶杯拍碎在桌上。
我没理他的抱怨,问为何要说小孩被“吸”了脑髓。
“都说是妖怪作祟。去年十月,育婴堂不断有小孩失踪,查了几个月没进展。上个月,开始有小孩被杀,全没了脑髓,村里都慌了,有孩子的都往城里跑。”
我又翻了翻他的记录,说:“你要真认为有妖怪,就该去雍和宫,不会来找我。”
出了安定门,满眼都是灰色,空气里一股腥味,成群的乌鸦在城墙上聒噪。
汪亮说的育婴堂,在北城墙外的后门大街。育婴堂今年收了将近两百个小孩,多是女孩,年纪最大的也才十三岁。
年,北洋政府恢复了清代的一些慈善制度,将北京的弃婴收容在崇文门的育婴堂。育婴堂的资金多来自外国慈善人士和有钱绅士的资助。
经过育婴堂门口,汪亮却没带我进去,而是叫拉车的继续走。
“先去西坝河,给你安排个地方住,这事儿查完再送你回城。”
“妈的,你这是绑架我吗?”
“到了就知道,宅子主人叫李润龙,有钱,资助了育婴堂不少钱。你住下就不想走了。”
李润龙是当地最有钱的乡绅,在西坝河有一座大宅,青砖建筑,看上去十分古旧,应该是明代建筑。
前厅轩敞堂皇,三根漆黑的楹柱,雕着龙凤。房子一共二层楼,左右有东西厢房,四周绿树成荫。
李润龙四十多岁,个子不高,但不算胖,穿蓝布长衫,配黑马褂。他剪了辫子,梳着分头。
他讲起话来脸上泛红光,频频点头,唇上的八字胡和头发一起抖动。
李润龙算是个有新文化的“文明人”。他不但饱读中国诗书,还热衷西方科学,对西医颇有研究,曾在《医苑》上发表了《从华佗说开去及中国古代外科手术考》,大受好评。
对于育婴堂的案子,他十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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